笑笑,开玩笑说:“说你老爱吃奶香包,等你再大些,爹爹便把你许配给城东王家做奶香包的掌柜的二公子,让你天天吃个够!”
“二姐!你听谁说的!爹爹怎么可能把我许配出去!”
皇甫婳鼓起腮帮子,又气又恼,可又拿皇甫薇没有办法:“二姐,你就喜欢欺负我!大姐—”她只得向皇甫蔷撒娇,而每一次,皇甫蔷都显得十分受用,她这个三妹古灵精怪,可爱调皮,她一刻也不愿委屈了她
“婳儿,吃好了?”
掏出手绢擦擦早已投入她怀抱的皇甫婳的嘴巴,她柔声道。
“大姐,我想去院子里和百灵玩。”
“行,大姐陪你一起去,哎呀!你跑慢点!”
“死丫头,就知道缠着大姐!”
皇甫薇如是说,追着皇甫婳打闹着。
“哼!”
皇甫婳做了个鬼脸,逃开了皇甫薇的“魔爪”的偷袭。
白灵是一只雌猫,如它的名字一样,雪白干净,十分的听话,是皇甫蔷在路上捡的,那时候的白灵浑身脏泥,全身瘦得仅剩一把骨头,被街头的小孩拿石头投掷,眼睛流了血,可怜兮兮的,一直到她出现,那猫竟然躲在了她的身后,鼻尖发出微弱的鼾声,好像是人一样向她求救,她见那猫十分的灵性,便把她带到了丞相府,悉心照料着,半个月后那猫才不怕生人,到现在终日和皇甫婳一起,被她养成了圆滚滚的肉球。
皇甫蔷也乐得自在,把猫送给了皇甫婳,好在猫也不掉毛,皇甫婳的隐疾也没有复发,相反她还比之前开心许多,整日与白灵黏在一起。
东至宫中,丞相沉默着,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封羽及和封羽锦两兄弟,是什么开始成熟的,现在的他们,和当年风华正茂,不可一世的信誓旦旦要称帝的封邑启一样,野心勃勃,胆魄惊人,只是,少了一些更为独特的力量。
“丞相大人,请做羽及的老师。”
封羽及的眉眼,在明亮的宫殿里是那么的温柔,与当年的封邑启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好似有一碗刚煮好的酒,只要瞳孔一动,便酒香肆意,浓烈清辣,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压力,无法拒绝,无法胜过。
“太子殿下以为,君王之道是什么?”
皇甫德最终的抉择,便是选一位可以顺天意、得民心、敢为王的储君,无论是皇子还是太子。
顺天意,是水到渠成,众望所归。
得民心,是亲民爱民,众星捧月。
敢为王,高处胜寒,游刃有余,冷冽藏情,泽陂苍生。
“君王之道—”
封羽锦跪地,闭眸,咬牙,泪水滑落,哽咽声响透宫殿。
君王之道—千百年以来,皆是杀人如麻,兄弟反目,百将成枯,帝王无情才能换来臣民依附的戏码。封羽及生在皇家,最能明白,可他不能说,他得抓紧机会,哪怕违心度日,暂忘初心。
仇恨,在他的心口奔腾,还有对天下社稷的占有欲。
“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
皇甫德点头,又问:“若兄弟有异心,当逐当杀?”
封羽及惊起大汗,他清楚皇甫德是在试探自己,兄弟血浓于水,若一字断定杀之,那他岂不是与古时商纣、夏桀一般暴虐冷血,若是宽厚逐之,日后后患无穷必又是生灵涂炭,浴血殊死之争。
所以
“若反,杀之;若顺,放逐,封城。”
良久,皇甫德惊讶不已,张张嘴什么也说不上来,他以为,封羽及平时温良宽厚,无法做到当断则断,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答应担任太子师的原因。
“为何如此?”
“君王为天,反则是逆天行事,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举,有违天道自然;君王手足,血浓情深,赶尽杀绝有悖人道纲常,伦理道德。”
皇甫德满意的点点头,做礼:“殿下思虑周密,细致入微,微臣受教,殿下有此考虑和深思,是人民之福、辛南之福,天下之福。”
封羽及鞠躬,嘴角是畅快的微笑,:羽及拜见老师。“
“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低眸,泪水干涸,那一瞬间,封羽及眼光冰冷,如见寒冬腊月之雪。
人生如戏,戏中求存。
一板一眼,一眼万千。
“太子殿下,听说二皇子醒了。”
“去看看。”
“是。”
封羽及心情大好,那笑容温暖如春,就连眼中的寒意也没有了踪迹。
只是他的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封羽锦,我赢了一局了。
在院子里坐着乘凉的皇甫蔷开心的望着不远处的皇甫薇和皇甫婳逗着白灵玩耍,两人一猫其乐融融的在草地上玩耍,她摇着扇子也忍不住的弯起嘴角:“若荷,信传出去了吗?”
“大小姐放心,羽及公子黄昏便收到了。”
“嗯。”
第二十九章渐行渐远渐无书(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